随后反手一掌拍倒李珍贵,嘴里脏话连篇,“草你妈个逼,贱人!我一定要打死你!”
&esp;&esp;“有种你就打死我!”李珍贵死猪不怕开水烫,跑去开裴景的房间。
&esp;&esp;“小景,救命啊,救救妈妈!”她哭喊得是那样凄惨。
&esp;&esp;可房间里却没有她的救世主,没有她的宝贝儿子,只有在床上无措的裴宣。
&esp;&esp;“啊啊啊啊啊啊!你哥呢!你哥去哪了!”李珍贵箭步一跨,扑倒床上被他们吵醒的裴宣,她双手掐住裴宣细长的脖颈,“你说话啊!为什么不说话!裴家的种真恶心!”
&esp;&esp;李珍贵的手愈发锁紧,裴宣朦胧中看到裴晨站在房门口,冷漠无情地看着屋内的一切,仿佛这场虐杀与他无关,他像是在看一场母女反目成仇的电影。
&esp;&esp;无论裴宣如何手脚并用踢打李珍贵,她身上那人仍然纹丝不动。与常年干重活的李珍贵相比,她的力道显得微不足道。
&esp;&esp;终于,脖颈上的缩紧感减轻,裴宣能吸上一口气。
&esp;&esp;下一秒,裴宣连人带被子,一起被李珍贵拖下床。
&esp;&esp;李珍贵掐着她的后颈,拖到客厅,大脑短期的缺氧,使人神智不清,裴宣能感受到闹到撞在门上,墙上,她想反抗,奈何体内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&esp;&esp;要是她和裴景一起去拿蛋糕,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……
&esp;&esp;哥哥……
&esp;&esp;裴景……
&esp;&esp;还有多久,你才能回来……
&esp;&esp;裴宣被扔在裴晨面前,李珍贵已经疯了,“你让你女儿去啊,你让你女儿去照顾你妈!”
&esp;&esp;“她要上学。”不是裴晨好心,他妈生病一时半会好不了,裴宣学习好,长期请假,学校那边可定不同意。
&esp;&esp;“她要上学就可以不去了吗!我还要上班呢!”李珍贵开始乱砸东西。
&esp;&esp;“够了!你不去,别人怎么看我!说我不孝,说我白眼狼!”裴晨脸上,身上挂彩,试图说服李珍贵。
&esp;&esp;“你去照照镜子,你的脸好扭曲啊!”
&esp;&esp;“我扭曲!我扭曲!”李珍贵几近疯癫,又哭又笑,“都是被你逼的!”
&esp;&esp;“你就是嫌我丢你脸了!我就要让上下左右的邻居都听到你是怎么对我的!”
&esp;&esp;裴晨最讨厌别人威胁到他一文不值的面子,上前和李珍贵交战。
&esp;&esp;男人女人的力量差距天注定,但李珍贵手上从不空着,抓到什么就往裴晨身上打,嘴也不饶人。
&esp;&esp;“其实我一点也不奇怪你是个白眼狼,前几年,你妈也生过病,你爸是怎么对你妈的,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吧!”
&esp;&esp;“闭嘴!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哈,我偏要说!你妈想要喝口水,你爸都懒得给她倒,说他腿疼,腰疼,做不了这些……”
&esp;&esp;“啊!”裴晨按住李珍贵的头,砸向墙。
&esp;&esp;裴景在楼下隐约听到家里摔东西,吵架的声音,他拎着蛋糕绳的手紧了又紧,一路狂奔。
&esp;&esp;“诶,小伙子,快上你家吧,你爸妈又打起来咯,我报警了,警察马上到!”下楼的老奶奶心疼地说,“造孽啊,造孽啊……”
&esp;&esp;裴宣,裴宣还在家里!
&esp;&esp;短短几秒,他把最坏的可能全部想了一遍,叁步并作一步,离家越近,触目惊心的声音越清晰。
&esp;&esp;他颤抖着手,钥匙插了几次才成功,门被撞开……
&esp;&esp;李珍贵和裴晨在互殴,而他的宣宣,犹如一只损毁的布娃娃,孤零零的,了无生机的躺在铺满碎片和垃圾的地上。
&esp;&esp;裴景一出现,李珍贵像是找到救星,努力挣脱裴晨的束缚,躲到裴景的身后。
&esp;&esp;蛋糕盒也被她一把扯下丢到一边。
&esp;&esp;“小景,小景,救救妈妈,你爸要让我死啊!”她不断哭诉着自己的苦难,可她却不明白,她的孩子,比他们还要痛苦万倍。
&esp;&esp;孩子在他们暴力的夫妻关系中夹缝生存,间断地被他们扯出灵魂打击。
&esp;&esp;孩子从来不应该成为夫妻关系的调停者,孩子应该是润滑剂,是旁观者,是学习者。
&esp;&esp;他们好的时候很甜蜜,坏的时候恨不得对方都去死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