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讨厌你。”
&esp;&esp;贺兰月没有当真,但笑了一下,说:“骗子。”
&esp;&esp;她重新动了下,记得有一年暑假,贺兰月去学车,手动挡,她是最聪明的学生,在一个月内的假期拿到驾照,没多久就开车和发小去自驾游。
&esp;&esp;掌握方向盘时,能自如的掌控一座钢铁怪兽,让座驾顺着自己的心意加速向前或减速,彼时乘着风,贺兰月畅快又自由。
&esp;&esp;她回忆起那种掌控一切的感受,仿佛重回这具已无可自控的身体里。
&esp;&esp;下一秒,窗外的暴雨毫无征兆的降落,贺兰月也被淋湿了脸庞。
&esp;&esp;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,饶是贺兰月也停顿了下。
&esp;&esp;看不见的黑暗中,有人重重的落在床上,像是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同样淋湿,沉重又舒缓的长舒一口气。
&esp;&esp;雨水沿着她的脸庞滑落下去,带起一点夏季雨水的潮腥气味。
&esp;&esp;贺兰月沉默半响也不知道对谁说:“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给人泼到脸上。”
&esp;&esp;无人回应。
&esp;&esp;喻星洲仍旧陷在那一场空白梦境里,他循着信息素的气味枕在贺兰月常用的那只枕头上,只觉得发热的症状似乎缓解了很多。
&esp;&esp;“你才是讨厌鬼。”贺兰月起身准备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,下一秒被拽紧了衣角,黑暗中有人紧脏兮兮的问:“你去哪里?”

